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罗佳豪羞辱完陈金水后,将酒瓶倒置,手握瓶口处,斜向陈金水的头上砸去。砰的一声,陈金水倒地,混合的液体里又掺杂了陈金水的血。似是被满地鲜血刺激,又似大仇得报,罗佳豪呆愣在原地,半晌没有动静。

警员们接到无线电通讯器里传来的指令,慢慢向场地中央靠拢。

费明看了一眼覃诗梦,她虽然担心父亲,但手依然按压着陆老穴位。见其并未慌乱,费明也小心地向场中三人靠去,他可不想罗佳豪手中的手雷保险因为任何原因松掉。

突然,罗佳豪狂笑,状如疯魔。场中异变又生,费明和围拢的警员自觉停下脚步。只见罗佳豪单手拉开裤裆,掏出原装水枪,当着众人的面冲着陈金水呲去,一边尿一边傻笑。远处高楼上一些媒体的摄像机也都全程记录下来。

尿完之后,罗佳豪伏下身子,不顾尿水和血水的脏污,用舌头舔舐了陈金水的脸庞。众人都觉的他疯了。

陈金水虽然头部挨了重击,但未彻底丧失意识,小便淋了一身,又是恶心,又是愤恨,只想脱身之后,甭管罗佳豪是不是真疯,只想亲手弄死他,将今日受到的羞辱百倍偿还。

只听,罗佳豪用几乎只有两个人能够听到的声音低声道:“陈矬子,你知道你的秘书为什么没和你一起上来么?”

陈金水猛然惊觉自己人被收买,旧恨更添新仇,然后他又听到罗佳豪后面说的话,知道自己今天必死无疑,彻底绝望。

“香港,没有死刑。”

其实在巡警上来不久,罗佳豪就估计警方大厦周边的道路均已清空,角度适合的观察点和狙击点也都应该架设好了。他知道警方还没有正式进行交涉,狙击手肯定不敢随意开枪,更何况手里还握着拉开保险的手雷。因此为了更保险,他后面做的一切事情,都是将双手被缚覃豫章拉在身侧,希望警方能够投鼠忌器。

也正因如此,覃豫章观察的最仔细。起初他也以为罗佳豪已经疯了,避免刺激到他,并没有反抗。现在隐约听见罗佳豪趴在陈金水耳边说的话,再加上陈金水惊惧的眼神,覃豫章也顾不得许多,瞅准机会上前抢夺,企图用自己的双手箍紧罗佳豪握着手雷的手,只为不让它在女儿身边爆开。

原本,罗佳豪已经想好退路,炸死陈金水的时候,利用覃豫章和旁边的桌子抵抗爆炸产生破片和冲击,虽不能毫发无损,但有两个“死鬼”挡在身前,总不会危及生命。他原本打算刺激完陈金水最后一次就在他身边引爆手雷的,却不想覃豫章一个五六十岁的老书生居然有勇气,先他而动,死死攥住自己的右手。

罗佳豪挥起左拳,直击覃豫章面门。罗佳豪平时就有健身习惯,只打得覃豫章七荤八素,双手几乎要松脱。罗佳豪打完一拳后,突然意识到什么,痴傻一样的喊道:“不许抢我玩具。”同时挥起第二拳,奔着覃豫章太阳穴而来。

费明看到覃豫章抢夺手雷的时候,就已起身向两人冲去,但终究慢了一拍,覃豫章脸上结结实实挨了一拳。眼见罗佳豪第二拳马上落下,费明心中默念口诀,双眸精光四射,怒吼道:“给我死!”

只见罗佳豪拳在半空中停住,人软塌塌的倒了下去。费明冲到身前,双手紧紧裹住覃豫章的手,生怕老教授坚持不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