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不知道怎么回事,原本态度坚决的安然答应了下来。也许是感激他曾经收留过自己,也许是不忍心看曾经那么一个雷厉风行的人颓废,连她自己也说不明白。总之,她答应了全师傅的要求。

当安然回过神来时,家里就只剩下她和赢涛两个人。一时之间有些尴尬,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来打破这沉默的气氛。赢涛眼神空洞地望着天花板,似乎在寻找着什么,但又似乎什么也找不到。

想了想,安然鼓起勇气主动开口:“咳咳,那颗能源石很特殊。"谁知憋了半天就说了这么一句。而赢涛瞥了她一眼,也没有其他回应,搞的她更尴尬了。只能借口看炉子上的汤,快速的溜了。

“你能不能自已喝?”等再进来时,安然手上就端了一碗汤。而赢涛依旧没有说话,看了她几眼,哼哼了两声。看赢涛这样,安然也不管他的想法了。直接坐在床边,一口口地喂起了赢涛。

“我白色能源石搭进来不说,现在还得照顾你。喂个饭你也不好好配合,摆什么高冷。你这样,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好,能不能好了。”听到安然的话,赢涛又瞟了她一眼,随后,哼哼两声,就没下文了。

赢涛的态度,刺激的安然更来气了。但转念一想,赢涛昏迷后她好像就没见过他说话。以前跟他说话,只要惹到他,可是随口就反击回来了。于是,安然便试探性地开口道:“你是不是因为辐射,现在说不了话了?如果是的话就哼一声,不是那就哼两声。”

“哼”伴随着赢涛的回复,安然对他的身体更不抱希望了。全师傅的话就是安慰安慰自己,让她心里舒服些罢了。话都不能说,给自己拾荒?想想就觉得不可能,她就不该对这件事抱有希望。此刻,安然觉得压力好大,她要去拾荒。现在只有囤积物资,才能让她快乐了。

拿着铲子,背上背篓安然就出门了。因为出门晚,太阳比较大,她就戴上了王小姐送的小帽子。

高大坚固的城墙下,安然慢慢地走着。眼睛不停地观察身旁的植物,顺眼的就随手摘下来,在腕表上检测。不知不觉间,她走到了之前选好盖房子的地方。

看着附近渐渐多起来的房屋,拾荒点还有零星的人在走动。安然的紧迫感一下就上来了,这里发展的太快了。前段时间还杂乱不堪,现在就能看出细心规划的道路雏形。而路边原来野蛮生长的植物也越来越少。这明显不合常理,她傍晚回去一定要问问,这片是什么情况。

随后,安然又向树林深处走去。走了这么久,她还是没有找到可以食用的植物,于是她决定前往昨天没有采集完的马齿笕生长地。走着走着就闻到了一种独特的气味,很熟悉,有点像洋葱又有点像大蒜。

安然寻找味道传来的方向,看到远处的草地上,有一小片植物。他们开着白色的小花,如绣球花般大小。叶子细长而扁平,呈现出深邃的绿色,非常美丽。嗅着空中飘散的洋葱和大蒜的混合味道,她觉得这可能是野葱。

野葱与其他野草交织在一起,长得非常茂密。望着这片郁郁葱葱的野葱,安然拿出铲子就干了起来。她一会儿弯腰,一会儿低头,一会儿又使劲拉拽,不断重复着这些动作。直到把所有的野葱都铲完,她才席地而坐,捶了捶酸痛的腰和背。随后,就坐在葱堆旁边,揪起叶子检测起来。

“滴,高度辐射变异,不建议食用”,“滴,高度辐射变异,不建.....。”“滴,中度辐射变异,建议少量食用。”随着腕表的提示,安然背篓里检测好的野葱也渐渐高了起来。最后半人高的背篓直接装了多半,虽然全是中度辐射的变异植物,但这个数量还是可观的。

安然背起背篓,又随便拔了些野草放在上面,迎着夕阳,就美滋滋的回家了。她今天要早些回去,问问土地的事,不然总感觉心里不安。

夜幕降临,安然终于在办事大厅关门前赶到。时间紧迫,她直接就找到了上次的咨询的办事员:“您好,我想问下城外怎来了好多人?外城不是还没有住满吗?城外怎么就开始规划建设了呢?”

“是,近海的一个安全区,雨季遭受了洪涝。咱们区计划接收1W左右的人口,最近可能要开发城外。外城除了要留一部分给原有居民,也没有多少地方划给他们。就计划在城外建立新的居民区,你说的应该就是新划分的。”办事员本来都计划下班了,但看到是安然,又细心的解释起来。

原因无它,安然主动放弃的内城名额,他一转手就卖了100积分。自己这次再上心点,说不定还有其它意想不到的收获。

听到办事员的话,安然眉头越皱越深。“上次我来你怎么没说,如果我现在选城外,个人限额还是50平米吗?”

“目前规则还没有变,还是50平米。你在城外看到的人是第一批,后续还会再来两批。你要申领就明天一早来办,后续再来人,我也不敢保证。”办事员看着安然脸上的怒意,立马又补充道:“上次不是我不说,是我也没接到通知。那个安全区的洪涝来的很突然,大多数人还没有反应过来,就被汹涌的大水吞噬了。活下来的也就只有原来人口的一半了,他们本来是向东区申请的搬迁,那边不接收才申请的我们区的。”

“好,那咱们加个腕表,我明天一早就来办理。”加了腕表,安然又不确定的问道:“城外选址跟外城应该不一样吧?是不是可以自己划分地方?”

“一样的,都是随机的。除非你选的地方特别偏,没有人跟你竞争。”办事员看了眼安然无奈地回复道,接着,就开始锁门了。安然也只能无奈地走出办事大厅,但她的心里却久久不能释怀。随即她意识到,这是否意味着自己不能选择当初的地方了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