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范克勤则是来到了临街的一面,往之前的那个安全屋的方向,运足了目力,警戒着盯着黑夜中的情况。

这一次就非常顺利了,华章滴滴答答的发完了报,用同样的方式,背着华章让他体验了一把做超级电梯的感受。不过他肯定不能像是自己一个人那样,毕竟范克勤的体格太好,骨骼,肌肉的强壮度,坚韧度,那都是非常强悍的,他落下来没事,但华章不行啊。是以,下落时,按压窗台的手,也更加用力,把力道缓冲在一个“较低”的范围内,如此,落地之后,华章就什么事没有了。

回到了家里,两个人洗漱一番开始睡觉,一夜无话,到了第二天早上,范克勤进到了自己的办公室没一会,正在看庄晓曼交给他的,下面信息科交上来的工作报告呢,董桦衣就便找上了门。

坐在了沙发上,范克勤给他倒了杯水,放在了茶几上,道:“隔夜水,没法泡茶,你凑合喝点吧。“

“咕嘟,咕嘟。”董桦衣端起水杯,丝毫没有嫌弃的喝了两口,道:“我他妈刚回来,知道我干什么去了吗?“

范克勤一乐,道:“是不是去哪个小寡妇家了?怎么个情况啊?姿色不错吧?要不然,不可能一大早上就跑我这里显摆。”

“什么就小寡妇。”董桦衣也被说乐了,道:“要是像你说的那还好了呢,我昨天晚上值班,你……是后天吧,跟我一样,你也别想好了。到时候我也这么说你,你别反抗啊。“

“哈哈哈。“范克勤笑道:”行,我一准一反抗,说人者人恒说之。不过你这一大早上的,吃饭了没有啊,就往我这里跑,还罐一肚子水……怎么的?适当没饭了?先让我请你啊。“

“你请我也不是不行。”董桦衣道:“不过今天算了,我早上吃了。跑你这可不是为了喝水的。”

范克勤说道:“嗯,光他妈扯淡了,不是小寡妇,就是请客吃饭的,找我谁什么事啊?”

董桦衣挑着眉头,道:“小寡妇,请客吃饭不是你说的吗?小寡妇没有不用管啊。但是请客吃饭这事你得认啊。”见范克勤做了个举手投降的样子后,续道:“哎,你投降咱们就不为难你。说正事啊,我昨天值班的时候,晚上监侦车换电池后在出去的时候,我也跟着来着,结果你猜怎么着,我看了看白天的行车记录后,哦,白天再西面啊。我就想起上次你跟我说的建议了,然后我就让他们也在城内的西面转悠。

就在我们到了西面的时候,监侦车扑捉到了一个信号,而且信号非常强烈,也就是说,距离并不算远。于是我们立刻确定了方向,往信号源开过去了。可是刚刚开了没多长时间,从信号强度判断,可能也就是一半的距离,信号突然中断了。从截取信号,到信号中断,一共没用上五分钟。也就是说,我们距离对方,也差不多是五分钟不到的车程。“

范克勤点了点头,他倒是明白董桦衣的意思了,信号的强弱从耳机中是能够听出来的。如果很弱,那信号音一样很弱,如果很强,那耳机中的声音,也就会越加响亮。是以有经验的信号监听员,截取到了信号后,很快就可以从耳机中的声音听出来,距离的远近。

于是范克勤说道:“然后呢,你们继续追查了?看你这个状态,不像是有什么收获的样子。”

“可不是吗。”董桦衣道:“继续追查那是肯定的,我们继续朝信号源的大概方向开过去。这就只能说判断个大概的范围了。所以我让后面跟着的车子,在大概的范围内四下转悠了几圈,结果也什么都没有发现,可惜了。不过……这件事,也不是没有收获。”

范克勤说道:“你说,发现什么了?”

董桦衣道:“你上次不是跟我说……总结一下啊,虚则实之,实则虚实,对吧。这一次也是一样的道理,你想啊,白天在西面转悠了,可是晚上我们还是去西面转悠,而且就是在西面,确切的说,应该是西南方向那一侧,有了信号源,这说明什么?是不是说明,我上次说的,有内鬼的可能性,升高了。他们还是那样啊,白天监侦车在西面,他们晚上发报的地点,也在西面……西南面!”

范克勤略微沉吟了下,摆了摆手,道:“不一定,他们也许是在发报的地点附近,设立的了警戒哨之类的。上次让你成立的观察哨,就是在监侦车组后面一段距离跟着的,成立了吗?“

“成立了。“董桦衣道:”这东西很简单的,我让他们就跟在监侦车组的后面,进行对四周,行人,车辆之类的进行观察。不过没什么发现啊,他们说肯定是没有发现什么可疑的人,或者可疑的事情之类的。“

范克勤点了点头,然后道:“那也不能说明,咱们内部出现了内鬼啊。严格的说法是,内部有内鬼的可能性,比之前增大了一些。但你想想,监侦车组后面的观察哨,虽然没有发现什么。但这东西,可不是什么太保险的。如果你是红色之人,你会怎么干?红色之人的条件可是不行的,电台这种东西,对他们来说,可是珍贵无比的。对于电台的保护,对于发报之人的保护,一样是严密的。“

董桦衣挠了挠太阳穴,道:“你的意思是,信号源周围的路上,路边的建筑中,比如某个窗口,有红色之人的观察哨。“

“不肯定。“范克勤说道:”但是有这种可能性,而且其他的可能性也不少,比如说发报完毕了,你不是说已经发报了五分钟吗?可能是对方发报完了,一样是有可能的。所以,现在来说,还是不能肯定就是由内鬼。不过你说的也有道理,综合来看,内鬼以及有观察哨,还有他们正好发报完毕……“