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两人坐下后,小铠当仁不让地率先开了口:“冯老爷子啊,关于这件事的具体经过,我觉得还是应该让冯大少亲自跟您讲清楚比较好。”他说完这话,便将目光投向了一旁战战兢兢的冯远。

只见冯远哆哆嗦嗦、颤颤巍巍地挪动着双腿,缓缓跪倒在了冯老爷子的面前。他面色苍白如纸,额头上豆大的汗珠不断滚落下来,整个人显得惶恐不安极了。稍作停顿之后,冯远深吸一口气,开始一五一十地向冯老爷子讲述起自己在倭国所遭遇的圈套。从最初如何被引诱入局,到后来一步步深陷其中无法自拔,每一个细节都不敢有丝毫隐瞒。紧接着,他又硬着头皮把回国后的那两年间,总共运送332人前往倭国的事情原原本本地说了出来。

听完这些话,冯老爷子气得浑身发抖,脸色瞬间涨得通红。他怒目圆睁,指着冯远大骂道:“你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畜牲!你到底是吃了熊心豹子胆,竟然敢做出如此丧心病狂之事!我冯家几十年来辛辛苦苦积攒下来的家业和名声,就这么被你给毁于一旦了!今天我非亲手打死你这个孽障不可!”说着,冯老爷子举起手中的拐杖就要朝冯远打过去。

就在这时,小铠不紧不慢地出声制止道:“老爷子,事已至此,再怎么演戏也是徒劳无益的啦,真没啥意思。再说了,你们冯家也已经享受了数十年的荣华富贵,难道还不够本儿吗?”

冯老爷子听到这番话,身体猛地一颤,手中的拐杖也停在了半空中。过了好一会儿,他才回过神来,用略带哀求的语气对小铠说道:“这位小哥,请问这一切都是上头的意思吗?我们冯家愿意主动放弃现有的一切财产和地位,只求能给我们留一条生路,可以吗?”

小铠嘴角微微上扬,露出一抹似笑非笑的神情反问道:“老爷子,如果换做是您坐在上头那个位置,面对这样的情况,您会愿意网开一面吗?更何况,世家之间的规矩由来已久,岂是那么容易就能被打破的?”

“哎!难道就真的一点儿办法都想不出了吗?”冯老爷子眉头紧锁,满脸愁容地问道。他那浑浊的双眼透露出深深的无奈和不甘。

“已经毫无意义啦,即便没有眼下这件事情,你们冯家走向衰败也是迟早的事儿,只不过还得等到您老人家驾鹤西去之后罢了。”小铠双手抱胸,一脸戏谑地回答道。

“这话究竟是什么意思啊?我怎么越听越是糊涂呢!”冯老爷子瞪大了眼睛,急切地追问道。

小铠微微一笑,不紧不慢地解释说:“你们冯家在魔都称霸一方已数十载,根扎得实在是太深。”

“哦,原来如此,我算是明白了,这就是所谓的树大招风吧。”冯老爷子长叹一口气,神情显得有些落寞。

“呵呵呵,我说冯老爷子呀,老老实实、安安稳稳地做个富贵人家多好,非得把自己玩死。”小铠说道