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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只有这么一点人有种么?刚才不是有不少人,在背后蛐蛐我嘛?怎么现在怂了?”费明见自己喊话后,确实有四五百人站了出来。虽然还有人陆陆续续地走出来,但这些都没达到他的预期,又向许思宁和卢世勋说道:“两位仙长,是不是我的声音太小,别人都听不见?你们也帮我喊喊。咱们也加快点进度。”

许思宁看着费明嚣张的样子,忍不住想笑,她不知道“蛐蛐”的意思,刚想开口询问,但突然意识到,现在并不是聊这些话的时候,于是,改口向费明确认道:“这就是你的第二个问题?”

费明一脸愕然:这怎么是我的问题,分明是你们的问题,我是来帮你们加快考试进度的啊。但他也没有这个胆子,只能假装无辜,说道:“这个应该不算是问题吧?”

“那你刚才说的两个问题,第一个已经解决了,那第二个呢?”

费明眨巴了一下眼,突然好似听到了一声虫鸣,对,是馋虫在叫。他回头一眼看到了张小萱。而张小萱则是有些不好意思地红着脸,低头揪着自己的衣角。

于是,费明向许思宁说道:“第二个问题嘛,就是我们能不能吃点东西?我都快饿死了。天都这么黑了,以前这个时候,早就吃上饭了。”

许思宁则是微微一笑:“你不说,我倒是忘了。”说完之后,发现这两句对白好像之前在哪里说过。对,就是在费云扬的家,许思宁心中更是回忆起十多天前的场景。

费明和张小萱虽然带着费云扬和张伯元之前为他们准备的一些干粮,但除了费明在自己考试的结界里吃了一点外,其他时间就一直被这件事情裹挟着,没有时间再吃饭。

许思宁本想将自己的辟谷丹送给费明和张小萱,后来一想,这么多考生在场,若是单送他们二人,别人难免不会认为她失了公允。

卢世勋颇有些厌烦费明和许思宁如此说话,插嘴道:“若是饿了,那便吃,考试慢的要到亥时,难道你们家长没给你带些吃的进来?”

费明也不知卢世勋对他的怨气何来:二爷爷不是说他们是最好的兄弟么,怎么越看感觉越是不像,难道只是因为讨厌自己。但毕竟还在考场中,卢世勋是监考官,费明也不傻,只是说道:“谢仙尊提点,我们这就吃。”

张小萱打开包裹,想起杨淑萍,转身对她说道:“杨姐姐,你要不要也吃点?”

杨淑萍看费明把话讲得那么足,又是一副自信满满的样子,心中也泛起了嘀咕。她现在既不敢冒然下注,和众人一起站在费明的对立面,又不想让其他人觉得她是支持费明的,只是尴尬地笑了笑,小声说道:“我不饿,你们吃吧。”

费明和张小萱也没了别的朋友,便从随身的包裹里,拿出些肉干,旁若无人的吃了起来。

卢世勋看到费明吃得那个香啊,更是烦透了这小子小人得志的模样。他若不是此次负责考试的仙人,早就站到和费明对赌的那一方。卢世勋咳嗽了一声,忍不住地说道:“费明,你这小子,也莫要张狂,你打算何时公布自己的答案?好让我和许仙子来评判一下?”

费明赶快嚼了几口肉干,嘴里含糊地说道:“快了,快了,等他们都定好了,确定没人了,我就公布。”

“我们可是向来以严格着称,现在成绩尚未公布,你还耽误了后面的考试,看我后面不治你的罪。”说到这里,卢世勋突然觉得这样也挺好,原本若只是将费明驱逐出考场,费云扬找他求情,似乎也是晚了,而且以费云扬的性格,开口的几率不大;但若是这次打赌费明输了,不但可以将他驱逐出考场,自己还可以以扰乱考场秩序的借口治他罪,那时候费云扬总会为了孙子,来向自己求情了吧。

于是,卢世勋内运真气,向考生队伍里所有的人说道:“我承泽县虽距京城数万里,但天下人皆知承泽县出去的青年才俊各个好胆识,好气魄。我这一去,仅仅三十三载,怎的回来只剩这几许有胆识的人才?到底还有没有人站在本座这边?咳咳,本座左手这边?”他似乎又想起了什么,补充道:“有本座和许仙子在场,既已立赌约,双方赌注,我们自会作保,若有一方反悔,本座定当处置。”他恨不得费明捅的篓子越大越好,到时候看费云扬怎么赔偿这些考生,若是费云扬的钱不够,反正许思宁肯定会帮衬费云扬的,虽然,一二十万的灵币在他们家族也算不得什么,但说不定反而会让两人之间的嫌隙更大。

许思宁白了卢世勋一眼。她看了费明全场的考试,自然不会担心,而且也没意识到卢世勋心中的龌龊想法;只是觉得他相生境才刚刚突破没几年,比最低阶的修士凝气境,也就只高了一级而已,居然就敢以“本座”自称,有些瞧不起他。但他们毕竟是名义上的夫妻,又一起出来执行任务,于公于私都不好当面拆对方的台。

原本,还有一些考生在犹豫,听了卢世勋的话,心中也生出些许豪气,而且获得了仙人作保,更是信心大增,便又有了百余人走了出来。随着这些人的走出,队伍里又有人讨论了起来。这次,这些考生们讨论的不是费明这边的事情了,反而变成了之前各个“讨论小组”的“意见领袖”们。

虽然,这些之前的“意见领袖”们,也有人第一时间就站到和费明对赌的队伍里,可仍有不少,还龟缩在原本的队列里。他们的存在最先引起的周边人的不满,不少人都在嘲讽他们之前的侃侃而谈,现如今真的要赌上自己前途的时候却不敢向前了。这些原本没动的“意见领袖”可能觉得自己考得不错,或者家里不在乎那一百个灵币,但这本就是一些二十岁不到的青年,被周边的人激将之后,沉不住气,也走到了对面的队伍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