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日落西山,夜幕降临,柳扶光醒来,环顾四周,视线落在床头干净衣物,缓了好一会儿才起身换好衣服,换人传膳。这顿饭,食不知味,总觉得干巴巴的。象征性吃了两口,他接着睡了个回笼觉,他实在没力气回安王府,索幸今晚先在这儿住着。

柳扶光这一觉睡到了翌日午时才起来。睁眼,柳扶光咬牙切齿,承桑知许这个王八蛋!他实在是没想到承桑知许还拿着那该死的画本子!当初,这画本子是两年前承桑知许兴趣盎然拉着他研习的。

他无奈扶额,着实没想到居然给带到天枢了!早前嘴贱答应他这么多乱七八糟的干嘛?遭殃的还是他自己!

没事,承桑知许就是恃宠而骄,他懂,他宠。

相较于画本子,柳扶光更怕承桑知许哪天抽风在镜前……他狂摇头,罢了,为何要为尚未发生的事情忧愁,反正当初又不是没有过,再说了,承桑知许也不一定想得起来还有这么件事。

柳扶光换上衣服,直接回了安王府。

他前脚刚踏进流光苑,后脚传话的小厮便在他后面叫道,“沐熙世子。”

柳扶光回身,问道,“何事?”

“回世子,司寒司家主邀您和世子时兰忘忧一叙。”

他皱眉,点头,“何时?”

“就现下,主子已经在马车上了。”

柳扶光闻言,抬脚朝门外走,上了马车,沈鹤辞解释,“司既雪派人送了帖子,据说他的心上人也跟着来了,还弄了些新的小菜。”

“哥哥看上去无精打采的,可是没睡好?”

柳扶光:“无碍,只是过度劳累了些,还没缓过来。”

沈鹤辞只当他是在准备云州行的事宜,宽慰道,“哥哥放心,京城有我,你且安心处理云州的事情。”

说罢,沈鹤辞握住他的手,“正好雪里娇可以到我院子来玩儿。”

柳扶光回握住他,笑道,“那先多谢阿辞啦!”

不知不觉,马车停在酒楼门口。

门前,两名男子站在门口,略高的一位面若寒霜,生人勿近,他身旁一位望着马车眼含期待。

下了马车,四人纷纷作揖。

司既雪露出浅浅的笑,说道,“云安世子,沐熙世子。”

苏明南收敛眼底的雀跃,一本正经跟着司既雪行礼。

沈鹤辞赶忙说道,“既是合作,那便没有这些虚礼。”

柳扶光回礼,“多年不见司兄怎么如此客气,”随后他目光落在苏明南身上犹豫着称呼。

司既雪率先开口,“这位是苏明南,也是我府上未过门的小君。”

柳扶光莞尔,“苏公子。”

沈鹤辞则是微微点头,朝他笑了一瞬,算是打招呼。

苏明南一本正经说道,“既是既雪的朋友,两位世子不妨唤我明南。”

“恭敬不如从命。”

苏明南眉眼带笑,他早就听说过柳扶光和沈鹤辞名号,如今见到真人,激动溢于言表。

司既雪拉着身旁人,笑着开口,“进去再说吧。”

四人上了最顶层,上了菜,司既雪笑道,“我与明南不常来天枢,时兰忘忧以后要多劳烦鹤辞兄照看。”

沈鹤辞笑道,“司兄哪里话,既是入伙,哪来劳烦一说?”

司既雪在他手腕上佛珠停了一瞬,转而笑道,“那在下先行谢过鹤辞兄。”

这顿饭没聊什么正事,苏明南活泼开朗,很快就跟柳扶光和沈鹤辞打成一片,临走前,苏明南给他们送上见面礼,他知道柳扶光喜欢花还是鬼谷医药世家,他便送了一株紫色形似彼岸花的植物,据说是什么名贵药材。而沈鹤辞嘛,他喜欢捣鼓古玩字画,他便送了一幅古画。

苏明南依依不舍,恨不得给他们抱一个,但最终他没这么做,因为他家那位身上的醋味熏到他了。

柳扶光收到那盆花也很意外,这种花是耐冬听雪解药原材料之一,名为忘忧,得好生培育才是。

回到安王府,柳扶光写了帖子,让决明亲自送去太子府。当晚,决明将太子信件递给柳扶光,依照太子的意思是只要柳扶光愿意,他随时欢迎。

时兰忘忧开张当天,柳扶光起了个大早去用膳。

沈鹤辞也早早现身,连承桑洛雨都过来捧场,还带了承桑岁桉的礼物过来。

柳扶光主动找承桑洛雨搭话,“六殿下,不知近来八公主可有好转?”

承桑洛雨笑道,“相较于以前精神许多,多谢世子挂念。”

“殿下客气,即使如此,那药方便不必换了。”

用晚膳,柳扶光起身去了太子府。

彼时,天街小雨,春风花草香,何处不飞花。

太子府,天气渐暖,草木翠绿,春至,万物复苏,亭台内,承桑梧秋和承桑风眠相对而坐,两人望着棋盘,神情专注,一旁,胡一守在炉前,炉上温着茶。

春之细雨,是天地间最悦耳动听的丝竹声,格外动听。

棋盘上,承桑梧秋漫落下一子,不经心开口,“听说皇兄将我那小表弟带回府里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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承桑风眠手持白子,望着棋盘,开口,“嗯,养在身边总归心安些。”

“此番做法实在不妥,”承桑梧秋笑道,“万一被哪个不长眼的弹劾了可怎么办?”

“无碍,”承桑风眠落子,满不在乎说道,“随便他们折腾,我不在乎,只要子衿平安便可,即便裴家来闹事,我也不会让子衿离开。”

“皇兄这番话对我说着实不妥,”承桑梧秋莞尔,“祖父临走前拜访本宫,问子衿过的怎样,这问题着实为难我了。”

承桑风眠似是想到什么,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笑,嗤笑道,“太子殿下,裴家是什么德行恐怕不用我说吧?”

当初,裴尚书裴思华寿宴,他们将裴子衿下药又将承桑梧秋灌醉,送到了太子房里,好在承桑梧秋留了心眼,让心腹叫来了承桑风眠,若是那天承桑梧秋没留心眼,也不知道事情会成什么样子。

“皇兄这话何意?”

承桑风眠挑眉,恢复往日的温润,“子衿在二皇子府很好,待裴尚书回来,我会亲自走一趟。”

承桑梧秋笑道,“如此甚好,本宫也心疼这小表弟,若是他在皇兄你这儿过的好,也算是了却我这做兄长的愿。”

“是啊,”承桑风眠感慨,“只要子衿过得好,我什么都愿做,只愿他平安顺遂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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