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花匠又热情的向方敬贤介绍王博古、王饱之父子,又向方敬贤说他在途中驿站招募了霍重生,并向方敬贤递上王饱之在马车上赶写的协调公函,方敬贤先好好的夸赞花匠慧眼识人,又痛快的应允了花匠的要求,承诺马上办理手续,争取让花匠赴任前霍重生就赶到。

众人在一阵寒喧礼让中重新坐上各自马车向城中行去,武将则骑上高大骏马一起向城内小跑进去,很快他们便又在洗尘宴中相聚,宴会厅中与之前的布置有了很大的区别,每位客人都有一张单独的桌子,每张桌子都对应一把高坐背靠椅,让人坐着更舒服活动更方便,餐具也变了,多以高温烧制最新的瓷器,虽然比不上前世瓷器的精美,也不如前世瓷器那么簿,可是那也很精美,很光滑,样子造型奇特很符合这个世界的文化特色。

大秦新出产的瓷器迅速代替了青铜餐具,现在大秦帝国官方招待便用瓷器,帝国官方的大量采购,让烧瓷业膨胀式发展,现在民间跟风很多烧砖的砖窑试着改行,又烧砖又烧瓷器,还悬赏招募工匠,因为大王喜爱有创意能体现帝国风尚的瓷器,于是民间涌现出许多贬低胡虏,宣扬大秦帝国威武的奇怪瓷器,宴会厅内每张桌子上有一个瓷器的炖锅,四个方向造型一看便知胡虏,赤着上身下穿胡裤,身格塑造的很雄壮,却双膝跪地,双手向上正好举着一个瓷锅,四人八只手牢牢的举着瓷锅,瓷锅底下是一个小炭火盆,这件瓷器还上了彩色釉色,让人物看起来很真实,瓷锅外面是黑色的巨龙,巨龙虽不如黑龙金旗那般逼真,但也清清楚楚。

酒壶变成鹤嘴酒壶,不再是以前的大肚造型青铜酒壸,酒杯也变小了,不象以前的酒爵,酒水也变成了蒸馏过的清度酒,酒的度数也变高了,大概是三四十度的样子,酒色很清纯,浓郁酒香在宴会厅内弥漫。

菜品也有了巨大变化,有烤肉,象胡虏那样子的烤全羊,只不过做的比胡虏精致一些,还撒了一点野茱萸粉,还有士豆炖牛肉,还有一盆清蒸鱼,炒菜提前出现,植物炼食用油被墨家工匠发展了出来,只是榨油的油菜籽没有大量种植,现在只是大秦王庭和官府机构招待客人等少数人员在用,用植物籽炼油有许多的好处,明年种植油菜籽的事情早让内阁订下来了。

鱼也开始在民间养殖,但现在数量太少大王又没有大秦秘史资料可以供墨家大匠学习,所以养鱼在民间发展很慢。只能靠墨家工匠自己摸索,大王说要增加帝国食物多样化,只要可以驯养的动物都可以考虑列入食谱。

绿色的菜也多了很多,大家以前认为是绿色的草,人又不是牛羊马,怎么可以吃草,以前贫苦人闹饥荒时才吃的绿色草,大家在有粮食吃时从不吃草,吃草也照样会饿死,大家认识是有差距的,以前汉人吃饭就吃纯粮食,这样消耗是很大的,在大王带头食用下,对经过炒菜、炖菜变的花样多了起来。

食用的人发现经过油炒的绿色草,非常的美味,又有利消化,对长期吃肉的人特别有吸引力,刚开始帝国出售牛羊肉时,好多人都想办法挣钱卖肉吃,时间长了便觉得经常吃肉也有不好消化。

汉人并不能向胡虏一样长期吃肉,有了这种炒制的绿色草,便美味了很多,其中的原因很多,最重要的原因就是出现了植物油,出现了炒菜,出现了炒菜的铁锅,很多不应该现在就出现的东西,在大王的要求下提前出现了,现在又有大秦钱币的巨大推力,绿色可食用的草正在迅速的扩散,内务部竞然岀资建立了名字叫温室大棚的建筑,玻璃内务部有,炉子内务部有,煤石内务多的都用不完,在大王指点下种草烧煤的大房子便建成了,这让许多人认为是神迹。

花匠是第一次参加如此高级别的宴会,最中间的位置还是空着,方敬贤坐在右手边第一个位置,依次是封一刀、贺若兰、窦宪,花匠坐在左手边,依次是王博古、王饱之,方敬贤博览群书,在宴会厅内高谈阔论,与他能对答的只有王博古,王博古对前朝轶事很熟悉,当方敬贤得知王博古正是他父亲点名要招募的属官时,就对王博古非常热情,他们相互考较学识,旁边众人想插嘴都不知如何插话,因为他们确实听不懂。

这时侍女进入宴会厅,点亮厅内的灯,厅内顿时大亮,花匠这才发现宴会厅内站的不是秦军侍卫,而是烧制的大型彩色瓷俑,彩色瓷俑和秦军一般高矮,只是没有配备武器,彩色瓷俑身上穿着秦军制式的板甲,顶盔贯甲全身乌黑,面部戴着恶鬼面具,站在那里就像是站了一名大秦帝国战士,战士一只手斜举着手,手里拿着一个手把,那个火把便是玻璃油灯,玻璃罩着火把中间空着,这样灯火即能防风又不影响亮度,大厅内顿时仿佛有秦军卫士在大厅内护卫一般。

花匠觉得这一切似乎有些奢侈。

盖世太保总监贺若兰观察力非常敏锐,又觉得花匠应该走自己人,看出他有些心疼也嫌招待太过奢华,她便主动搭话为花匠解惑,用她那冰冷的神态和冷冰冰的话语说,花兄,你见到的一切都是大秦帝国花钱从民间公平采购来的,并非像杂胡那样强征而来,大王曾经说过只要帝国是公平卖买,花钱而已,只要帝国会挣钱,就不怕花钱,这其中牵扯到一门叫经济学的高深学问,细节小妹也说不清楚,花兄,若是对此有兴趣,以后赴任后,你去请教从北方大草原来的商务部部长王安或是亲自向大王求教,这门高深的学问天下只有他们精通。

花匠对贺若兰的主动回答非常感激,他虽然不懂高深的学问,但他明白一个朴素的道理,只要帝国肯花钱,能够公平买卖,贫苦人怎么会恨富人花钱买东西,因为富人都是巧取豪夺之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