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后面几日,时光在海州江府外的这处小院里静静流淌,仿佛一幅宁静而又充满生机的画卷缓缓展开。

赵胜彻底投入到了与王远山同吃同住的生活中,他如同一个虔诚的学徒,紧紧跟随着师父的脚步。

江瑟和江帆也每日早早地来到王远山的住处。江帆深知机会难得,他自行按照王远山教的法子,踏踏实实地打好基础。每一个动作,每一次呼吸,他都严格要求自己,力求做到最好。

而江瑟,却显得有些与众不同。当王远山讲到“天之道,损有余而补不足,是故虚胜实,不足胜有余。其意博,其理奥,其趣深,天地之象分,阴阳之候列,变化之由表,死生之兆彰,不谋而遗迹自同,勿约而幽明斯契,稽其言有微,验之事不忒,诚可谓至道之宗,奉生之始矣。”时,江瑟一脸无所谓的样子。当王远山讲到“是故虚胜实,柔胜刚”时,她更是一脸不屑,嘴角微微上扬。

王远山看在眼里,却也不管她。

然而,当王远山教赵胜运气法门时,江瑟像是突然变了一个人似的,变得格外认真。她的眼睛紧紧盯着王远山的每一个动作,每一个细节都不放过。她用心记忆着王远山所说的每一个字,每一个要领,她的眉头微微皱起,眼神中透露出专注和坚定,与之前的无所谓和不屑形成了鲜明的对比。

如此时间便如流水般匆匆过得了三四日。这几日里,小院中的学习生活平静而又充实。

一日,门外忽然传来一阵轻微却又不容忽视的脚步声。王远山抬眼望去,只见他曾经见过的那个手持陌刀的中年妇人来到了院外。她的身姿依旧挺拔,只是眼神中带着一丝焦急与凝重。

江瑟看到中年妇人,急忙走上前去,问道:“出了什么事情?”中年妇人凑近江瑟,轻声耳语。王远山耳目甚聪,即便如此,也只隐隐约约听到了“倭寇上岸”“多个州府”等等只言片语。但仅仅是这些,便已让他心头一紧,仿佛预感到有什么大事即将发生。

江瑟听完,脸色瞬间变得严肃起来。她只对王远山说了句“我有事,先走了”,也不等王远山回应,便和中年妇人快步而去。

江瑟一走,王远山心中的不安愈发强烈。他赶忙叫过江帆,说道:“江帆,你也一块回去,看看到底发生了什么。”江帆点了点头,立刻跟了上去。

小院里顿时变得安静起来,只剩下王远山和赵胜。王远山站在院中,眉头紧锁,目光时不时地望向江府的方向。

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,临近天晚,夕阳的余晖将小院染成了一片金黄。江帆才终于回来,他的脸上带着疲惫和忧虑。王远山迫不及待地迎上去,问道:“江帆,到底怎么回事?”江帆深吸一口气,缓缓说道:“师父,情况不太妙。可能是咱们上次杀了太多倭寇,倭寇有些狗急跳墙了。昨日倭寇上岸,官兵虽然堵截,但仍被他们夜间突出了包围。一直往内陆方向去了,沿途袭击了多个州府,现在龙元国高层非常震怒,局势也很紧张。府里也在商量对策,父亲他们都忙得不可开交。”

原来,自打王远山他们上次在观潮镇将百十倭寇尽数歼灭,且把所有头颅全部挂在观潮镇外示众以来,便彻底激怒了倭寇首领宫本文藏。宫本文藏此人阴险狡诈且心狠手辣,他在自己的营地中暴跳如雷,发誓要对龙元国展开疯狂的报复。

这几日,他精心组织起一支三百人的精锐队伍。这些倭寇个个装备精良,手持锋利的倭刀,眼神中透露出凶狠与贪婪。昨天黎明时分,天色还被黑暗笼罩着,海面弥漫着一层薄薄的雾气。这支倭寇队伍悄悄地在观潮镇外登陆,他们如同幽灵一般,试图给龙元国一个措手不及。

上岸后,他们先试探性地攻击观潮镇。观潮镇的守军虽然人数不多,但凭借着坚固的城墙和顽强的抵抗意志,与倭寇展开了激烈的战斗。倭寇们如潮水般一波又一波地冲向城墙,他们口中发出阵阵怪叫,挥舞着倭刀,企图爬上城墙。然而,镇内的百姓和守军齐心协力,用石块、箭矢等武器进行反击。一整天的时间里,倭寇们愣是没有攻进去观潮镇,反而在城墙下留下了十几具尸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