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皇上正低头处理奏折,刚批完一本,有太监来报:“皇上,摄政王求见。”

皇上当即抬眸,语气欣喜道:“让他进来。”

片刻后,公冶祭便走了进来,拱手冲皇上行了一礼。

“皇兄安好。”

皇上起身走到公冶祭身边:“你我兄弟,何须这些虚礼。”

公冶祭道:“规矩还是要的,臣弟可不想再被御史台参一本。”

皇上闻言笑道:“你何时怕过御史台弹劾?”

公冶祭实话实说:“主要是麻烦。”

“在你这里,什么才算不麻烦?”

公冶祭没有回答,可脸上的表情说明了所有。

皇上见状只是笑笑,对于公冶祭,皇上是十分看重的,毕竟是同胞兄弟,感情不可谓不深。

最重要的一点,当初先皇择选太子时,公冶祭主动放弃了太子之位。

先皇曾也问过原因,但公冶祭只说了‘麻烦’二字,之后便没了解释。

可后来再问,他却道:“我不适合朝堂。”

兄弟俩的感情打小就好,但性格却是天差地别。

公冶祭从小性子淡,无论是对人、对事,他始终都是一副淡漠的样子,好像不管什么都提不起他的兴趣。

只有在先皇与先皇后出殡之时,公冶祭的淡漠才出现了一丝裂缝。

但自那以后,这层裂缝就再没出现过,公冶祭比以前更加淡漠。

“皇兄,药人的案子,有眉目了。”

闻言,皇上认真了起来:“说来听听。”

公冶祭没有说话,只是将自己准备好的折子递给皇上,便安静的站在一边。

皇上接过折子无奈一笑:“你啊。”

半晌,皇上放下折子,神情严肃道:“确定吗?”

公冶祭道:“你知道,我做事从不出错。”

皇上沉默半晌道:“好,这件事便交给你去做,稍后我让海良与你同去。”

公冶祭微微躬身,一盏茶后便带着海良出了宫,在海良手中,握着一道圣旨。

次日,太阳初升。

小竹正给南宫姒梳着发髻,视线却总是往铜镜里看。

“再看下去,我头发就要被你薅秃了。”

小竹立马松手,南宫姒却平静道:“想说什么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