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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向秦流西郑重地行了一礼。

秦流西看齐骞已经注意到这边并走过来,便拿起腰间垂挂的玉葫芦,扒开瓶塞,道:“你们进来,今晚子时我开阴路送你们走。”

“谢谢大师。”凌蓉抱着儿子咻的进了那玉葫芦。

齐骞走上前,道:“秦大夫是在和谁说话?”

“齐公子看差了,我身边岂有人?”

齐骞心想没有人,但有那些东西吧,现在青天白日的,竟也能见光?

他心里虽好奇,但看秦流西不愿多说,就道:“那谢启康死了,诚然秦大夫所言死无对证,若真害了人,尸骨倒是难寻,秦大夫不如指点一二?也算是还苦主一个公道!”

秦流西深深地看着他,毫不掩饰的试探,你很能啊。

齐骞毫不避让,说他背了人命是你说的,如今好人做到底呗。

“善恶终有报,说不准他们自己就出现了呢?”秦流西淡淡地道。

辉县城郊滕湖,一个刚下山的村民就蹲在湖边洗蹭了泥的脚,忽见一箱子浮上来,他好奇的拿了一条木棍勾了过来,破开一看,嗷的一声连滚带爬大喊死人了。

而同时,山下一间被乞丐占据的破屋因为两个乞丐打架,其中一个乞丐摔倒在院子的一丛芭蕉树边,手摸到了什么,下意识勾起,待得他把那东西勾出来就要砸,低头一看,吓得甩了出去。

一个白骨骷颅头,滚在二人脚边,空洞的眼眶看向天空。

终,见天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