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夙苏将何夫人那白狐围脖拿在手里,又随手放下,道:“这围脖也别再戴了,沾染了太重的怨气,长期使用有损阳寿,还是找个荒野埋了吧。”

“好好!”何文谦见识过夙苏的本事,连声应下。

何夫人此时好多了,脸上也恢复了几分血色,呼吸也平稳了许多。

夙苏看在花瓶的份上,也不想白白占了便宜,就取出一张符纸叠成三角形,递给何文谦,语气平淡无波,嘱咐道:“给夫人随身佩戴一月,可清除体内残留的怨气,再找个大夫好好调养身体,这一遭恐伤及根本,要仔细养着。”

何文谦点头哈腰的应下,他刚见识过从未见过的东西,心绪不平,强忍着尚未褪去的恐惧,赶忙去让人取来八千两的银票给夙苏。

夙苏捏着一沓银票,心里美滋滋,淡淡道:“事已了,我们也就告辞了。”

声音冷淡,听不出情绪喜悦。

何文谦想开口挽留,这样有真本事的人应当好好结交,可话到嘴边还是咽下去了,转而略带请求道:“请姑娘务必对今日的事保密。”

“好!”夙苏应下,毕竟家里出了这样的事,说出去别人信不信是一回事,笑话和议论是少不了的。

何文谦一改先前的态度,腿脚还发着软,却坚持亲自送夙苏他们离开。

走出何家很远,夙苏终于不再端着了,轻轻弹了弹银票,拿出一张千两的给玉潇,又塞了一千两给云墨。

云墨一脸懵,手里那张银票有些发烫,他就是跟来,什么忙都没帮上。

夙苏才不管他们,笑呵呵道:“好事大家一起分,千万别拒绝我得好意,我会心痛的。”

看不清面纱下夙苏的表情,但声音很浮夸。

云墨犹豫再三,才将银票收起。

夙苏手一挥:“我请你们去喝酒吃大餐。”

玉潇晃了晃怀里抱着的花瓶,问:“姐姐,这花瓶怎么办?”

夙苏邪魅一笑:“花瓶里的怨灵我处理,花瓶拿去卖了,肯定值不少钱。”

那是一只青花如意纹瓷瓶,若是官窑出的,定然价值不菲。

云墨嘴角微抽,他现在怀疑,夙苏根本不需要花瓶做容器装那怨灵,她单纯就是想顺这个花瓶。

云墨细细打量那花瓶一番,是官窑所出瓷器,官窑所出瓷器大多贡于宫中,每年少有几件流出,笑道:“在京中大概也就一百两左右。”

夙苏一刻都等不了,将花瓶里的怨灵封入符纸中收好,将瓶身上的血符擦干净,抱着花瓶就直奔瓷器店。

官窑上品,掌柜见几人衣着不俗,不像是来路不正的东西,也就大胆收下,当即给了一百两。

这样的花瓶在京中不算太稀罕,等来年春暖花开,他去北边行商,那些喜欢瓷器的老顾客,这花瓶价格可要上三四翻。

夙苏不知道掌柜所想,她对这个价格很满意,又是净赚六千一百两的一天,空气都格外清新。

京城最大的酒楼是落霞楼,但酒最好的是一家小酒楼,叫盈香楼。

他们家有一种酒叫春日雪,取春雪酿酒,酿好的酒封存在桃花树下,隔年取出,只在十一月至次年一月时段内售卖,每日一坛,据说那酒就要在寒冬时节饮用,舒暖心脾,清冽甘甜,回味无穷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