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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他们向来就是这样的,不讲理。”

许景槐嗯了一声,又说了些关于颜丞相和朱念言案情的进展。

颜云姝听到关于颜丞相蓄意谋害正妻的细节的时候,整个人都凝重了起来。

“那个金钗……”

“对……生辰礼物,即是间接凶器……”

颜云姝想着那日及笄礼上,颜丞相竟然拿着那害死自己母亲的金钗作为自己的及笄礼,一股强烈的恶寒,涌上了整个身体。

她手脚发冷,浑身微微发抖,整个人处于一种灵魂被抽空的状态。

她看着许景槐,唇色苍白。

“许景槐,抱抱我。”

许景槐方才发觉颜云姝的异常。

他看着颜云姝这莫名似曾相识的状态,脸色大变,连忙一把将颜云姝揽入怀中。

“都过去了,都过去了,云姝,有我在,不要怕。”

许景槐将颜云姝冰冷的手放在自己衣服内,贴着自己温热的后背。

那刺骨的凉意,让许景槐都震惊了。

他经历过战场上的血雨腥风,看过了太多的生死无常

可从来没有感受过如此的冷。

这种冷,只是接触他的肌肤,仿佛就已经侵入了他的骨髓。

突然,他浑身一颤,紧紧的抱住了颜云姝。

他想起了,他的母后在世时,有一日抱着他的时候,也是这刺骨的凉意。

他眸光骤然幽深。

“云姝,有我在,凡事都有我在!”

颜云姝靠在许景槐的怀里,感觉人越来越冷,最后,她又陷入了半昏半醒间。

前世她的墓碑前,那倔强清冷的背影越来越清晰。

她伸出手来,想要触碰那背影。

背影动了动,就要回头的一瞬间,她被扯入了冰冷的现实。

阁楼温暖如春,她靠在许景槐温热的怀里,睁开了眼睛。

见到那日给他医治的太医,又来了。

他无奈的看着颜云姝那迷蒙的状况,又看着许景槐,“殿下,臣惭愧,惊吓之症,本不是什么疑难杂症,极易医治,可云姝姑娘的惊吓症,极为罕见,臣,臣只能稍作缓解,并不能彻底医治。”

许景槐脸色深重,他直直的盯着眼前的林太医。

“是那种惊吓症吗?”

林太医四处张望了一番,见无他人在场。

诚惶诚恐的伏身道,“正是。”

许景槐听闻,久久不再说话。

终于,他说道,“找出办法,不管是要用到什么!上天入地我都给你取来!”

林太医震惊了。

他抬头看着许景槐满脸的坚定,深知殿下对这位姑娘的在意之深。

不敢怠慢,连忙应下了。

“臣遵命!臣这些年也一直在研究此症,但碍于数年间再无此症发生,眼下有姑娘相助,不日或将有所进展。”

许景槐眉心一皱,嗯了一声。

林太医便退下了。

暖阁里,许景槐搓着颜云姝渐渐缓和的手脚。

眼眶微红。

天色将暗之时,颜云姝已经完全恢复,可不管她如何活灵活现的在许景槐身边蹦跶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