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但我并没有制止。

毕竟现在车上那女孩儿,跟我还没啥关系。

而且我也觉得挺恼火的。

我们这里正在交易呢,你还有心思在车上睡觉?

你的时间宝贵,我的时间更宝贵!

要不是我现在刚开会所心盛,正需要几个极品过来锦上添花,我才没这工夫等她呢!

不是耍大牌儿,不想下车吗?

原封不动,完璧归赵!

爱到哪个场子去就到哪儿去,当大爷去吧!

老子不稀罕!

那个叫‘小野猫’的非主流少女,拉开车门后,二话不说,对着里面的姑娘就是一个大耳光子,并且开始更犀利地骂了起来:“臭婊子,醒不醒?还不醒?装死是吧,信不信姑奶奶我,往你脸上撒尿……”

太尼玛狂野了!

这是多大的仇恨啊!

硬昆赶快提醒道:“野猫子,你特么能不能不煽脸?老板要验货啊,要看脸的!”

“草,她就是叫不醒,能怎么办?”小野猫反问。

硬昆说道:“掐人中啊,这点儿医学常识不懂?”

“别着急,慢慢来,慢慢来……她……她可能是太困了……”房天胶也凑了过去,劝他们不要采用暴力手段。

我总觉得哪里不对。

因为这一番操作下去,哪怕你睡的太熟,也早就该醒了。

但是车上的女孩儿,仍旧还在熟睡中。

当然,也有例外。

有一部分人,就属于那种熟睡后无感的,想叫醒太难了。

着火了都不带醒的。

我以前,就是其中之一。

反正我是出了名的睡不醒。

尤其是上学那会儿,一回家就想睡觉。

冬天的时候,我们农村晚上睡觉,取暖都是用的那种烫壶,类似于现在的热水袋。

但烫壶一般是塑料材质的,导热性强,安全性差。

里面装的是100度刚烧开的热水。

我好几次深受其害。

就是睡的太死了,被烫壶烫伤了皮肤,居然没有任何知觉。

有一次更离谱,第二天醒来,我觉得屁股像是不翼而飞了似的,好疼好疼。

一摸才发现,都特么快烫熟了。

溃烂、血肉模糊。

然后好几天坐不下。

疼痛叫不醒我。

我妈和我奶也叫不醒我。

唯有我爸的暴力式大嗓门儿,堪称化学武器。

一句‘拔起来!’(我们那儿的方言,骂人话,类似于‘给老子起来!’),如同山呼海啸一般,我就能奇迹般地醒来了。

还不醒你试试?下一手就提着棍子抡过来了。

那一刻,魂儿都能吓飞出来。

真的,那些年来,我都形成阴影了。

只要是我爸叫我起床,哪怕是轻轻的喊一声,我身体都会本能地一哆嗦,立马醒过来!

整个人就跟傻了一样。

然后魂儿隔几分钟后才能附身。

想想全是眼泪。

我爸,那时真的太暴力了!

兴许是他的暴力,造就了我童年和求学时代的懦弱、胆小。

以至于后来,忍耐,积累,爆发。

我现在也成了我爸那样的暴脾气。

这难道就是因果循环?

触景生情。

眼前的一幕,让我禁不住想起了曾经的自己。

但是车上这个女孩儿,完全没有我当时睡功那么好,很快就被非主流少女给弄醒了。

至于用什么方式弄醒的,我都没注意。

想必不是啥好法子。

然后这个女孩儿,就被小野猫和硬昆俩人,像架俘虏一样,从车上架了下来。

“靠,就她这状态,以后怎么上钟啊?”

“半天都叫不醒!”

“真尼玛费劲!”

我也忍不住埋怨了几句。

我甚至觉得,花五万块钱买这样一个睡美人,是不是不值啊?

到时候客人都在房间等半天了,她还睡不醒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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