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直接就说他“偷换概念”。

“好,就算以前你们不管,那现在又是怎么回事?”

“他们今天是第一次到地区来请愿吧?”

“什么条件都不提,上来就拉横幅扣帽子。你看他们写的那个横幅,啊,像什么样子?说什么打倒坏分子卫江南!啊?像什么样子?”

“江南专员可是地委委员,是地区主要领导之一。”

“谁给他们的胆子,敢拉这样的横幅?”

“文奇专员亲自去和他们对话,他们二话不说,上来就是几板砖,把文奇专员都给打了。”

“这是请愿吗?”

“这是闹事!”

“是典型寻衅滋事!”

“哦,现在我们开会,怎么处理这些坏分子,提都不提,上来就要给他们让步!”

“是谁欠着他们了?”

“那以后,凡是地区引进来的大项目,凡是地区制定的政策方针,他们不满意了,就来这么闹一次,就拉横幅,点名道姓侮辱地区领导,就围攻打伤地区主要领导,然后地区就给他们让步?”

“这样的处理方式,我蒋栋梁以前听都没听说过!”

“那以后地区的正常工作还要不要开展了?”

蒋栋梁越说越是激动,甚至还轻轻敲了敲桌子。

众人都吃惊地看着他,不少脸上飞快地闪过一抹疑惑之色。

一贯低调好脾气的蒋副书记,今儿个到底是咋了?

发这么大的脾气!

貌似这个事,和他没有什么直接关联啊。

突然大发雷霆,所为何来?

黄广成轻轻咳嗽一声,温言提醒了一句:“栋梁同志,先消消气……开会商量嘛,什么意见都可以提出来。”

蒋栋梁似乎这才意识到自己的“失态”,有些歉然地朝着黄广成笑了一下,和缓了语气,说道:“书记,我就是一时气愤……这也太不像话了。以前我们也不是没处理过群众请愿的问题,有些群众虽然撒泼打滚的闹得凶,但像今天这样,直接拉这样的横幅,直接上来就围攻行署专员,还真是没见过。”

“所以我认为啊,怎么处理那些盗采私采的矿企,还可以先放一放,下一步再商量。这种寻衅滋事的行为,必须严肃处理。”

“谁出的主意?”

“谁牵的头?”

“必须查清楚。”

“该抓就要抓,甚至该判就要判,决不能就这么糊里糊涂地放过去。”

“这样的毛病是不能惯的。”

“否则,以后的工作就不好干了。”

“让下边的同志看到,我们地委都在和稀泥,那以后基层的同志再遇到类似的情况,腰杆子怎么挺得起来?”